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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鮮 天主敎會 創立史 槪觀


朝鮮 天主敎會 創立史 槪觀

卞 基 栄 著 作

韓國天主敎發祥地天眞菴聖地/韓國天主敎會創立史硏究所

目 录
绪论
第一章 天主对韩民族的摄理与长期的准备
1.韩民族的由来:从天山山脉到槿域三千里
2.天祭教民俗信仰与生活时代
3.外来宗教文化的收容
第二章 为了找天主而付出的韩民族的努力与短期的准备
4. 李晬光介绍的“天主实义”和“艺峰类说”使韩民族最初认识了天学,胎动了实学
精神
5.许筠所献的天主教祈祷文—12端和洪吉童传
6.昭显世子和默庵李庆相领来的5名中国天主教信徒
7.在黄海道西海岸和图们江周边产生的天主教信徒
8.中国人罗文藻主教担任南京教区长兼高丽教区长
9.一时分散在不同时代和地点的天主教信徒们
第三章 旷菴李檗圣祖的天学研究与实践及教会创立活动
10. 朝鲜天主教会创立时是以旷菴李檗圣祖和10代后半,20代初半的先觉者们为主干的
11.“朝鲜族天主教会的创始是旷菴李檗”—安敦伊主教
12.“李檗把李承薰作为朝鲜信徒会代表派遣到北京”—金大建 修士
13.“是天圣贤李檗教我天主教”—李承薰
14.“对天学研究有卓越贡献的李檗博士把李承薰派遣到北京”—金大建 修士

15.“朝鲜天主教的始祖是李檗”—朝鲜王朝实录
16.“李檗是朝鲜天主教的始祖”—李晚菜的辟卫编
17.“到北京天主堂求祈祷书,请领洗”—黄嗣永帛书
18.“李承薰、若镛3兄弟、权日身父子等人恃坐在李檗面前”—辟卫编
第四章 丁若镛文献中出现的天真庵和旷菴李檗圣祖
19.“李檗具有圣贤的学德与豪杰的气魄”
20.“仙鹤下人间,轩然见风神”
21.“与乘秋忽飞去的鹤一样,旷菴公逝世已一周年,到天真庵欣赏昔日的秋枫吧”
22.“李檗的读书处还原封末动地留在天真庵”
23.旷菴公曾帮丁若镛做正祖皇帝留的作业,当看到记录旷菴公文章的书籍时,丁若镛
不禁泪流满面
第五章 旷菴李檗圣祖创立朝鲜天主教会
24.在天真庵研究文学和修道的旷菴李檗圣祖的朝鲜天主教会创立活动
25.天真庵中李檗的读书处和讲学堂是少年先觉者的天学道场
26.即使在严冬,年轻的先觉者们在天真庵还开了10天的讲学会
27.在天真庵形成道友团体后,旷菴公写下了圣教要旨—1837年,丁学术的李檗传
28.曾在严冬深夜翻越广州山脉的李檗圣祖对参加天真庵讲学会的热诚—圣Daveluy主教

29.1770年~1783年,李檗圣祖隐居在深山,专心与天学
的研究和实践
30.韩国天主教的发源地—天真庵的来历
31.只要是天主教的信徒就能受洗,但受洗者不一定会成为天主教教徒
32.韩国天主教会的创始人是平信徒—教皇若望保禄二世
33.西班牙神父方济各 .沙勿略在日本,意大利利玛窦神父在中国传教
第六章 朝鲜天主教会从最初的天真庵发展到首都首尔
34.当时的朝鲜天主教会从天真庵传播到了首尔的水标洞、明礼坊、马岘、杨根
第七章 朝鲜天主教会最初遭受的乙巳年迫害和殉道詩
35.朝鲜天主教会最初迫害,即乙巳迫害:李檗圣祖殉道,
金范禹译官流配
36.“天彝地纪限西东,—炷心香书共火”—李承薰
37.权日身和权哲身的殉道
38.李承薰、丁若钟圣贤们的殉教:月落在天水上池
—李承薰圣贤殒命诗
39.旷菴李檗圣祖的殉教:银河列宿现锦还天国
40、临殉命时,李檗圣祖所吟的圣诗
41.李檗圣祖 钦慕诗
42. 1785年,因门中和家庭的迫害李檗圣祖以32岁殉道
--25岁的丁若镛先生参加葬礼时作的挽词
43.关于韩国天主教会创立者洗者 若望旷庵德祖 李檗圣祖生平事项
第八章 朝鲜天主教会创始人们身为平信徒,还以善意
和热情与祭司职务随行
44. 作为平信徒的韩国天主教会的创立先祖们,以善意和热诚
自发组成了临时准圣职者团的圣务活动…………………
第九章 韩国平信徒自发培养司祭
45. 平信徒们结成临时准圣职者团是祭司养成的第一步
46.金大建、崔阳业、崔方济各 3名少年之前,已经有
朝鲜天主教会派遣神学生在澳门和辽东
47. 李承薰圣贤之孙李在谊(1807-1868)、丁若钟圣贤之子
丁夏祥是早于金大建(1821-1846)、崔阳业(1821-1861)
的国内大神学生,仅次于大品(次副祭品)

结论
48.自发探究真理、实践以及具有守护真理、证据资质的民族精神

绪 论

宇宙万物尚未存在时,
天主就已掌握了韩民族的命运。
日出东升仙童发了芽,
天仙也无比的羡慕我们韩民族。
韩民族的始祖 李檗圣祖,
韩民族的始祖 李檗圣祖。

回顾韩民族的天主信仰史,可以看出我们的祖先早已找到并研究了现实生活中所留下的
那些历史痕迹。我们将收集、比较和综合先人们的各种文献和研究资料,并在即将出版
的“韩民族天主信仰史”中进一步仔细、透切地介绍韩民族信奉天主的艰难历程。
在这里,首先简单地介绍在公元前二世纪,旷菴李檗圣祖的韩国天主教的发源地天真庵
圣地为根据地,与10代后半的青少年和先觉者们一起在无传教师和神职人员的情况下创
立我国天主教的故事。
特别是关于韩国天主教会创立史,至今被人们所知的大部分主要是把法国传教师安敦伊
(A.Daveluy)主教写的“朝鲜殉教史备忘录”中的资料立证为国内官庭记录或迫害者记
录写成的。
这本书不仅有这些文献资料,而且还有不少综合、分析和对照残在后代和各个地方的痕
迹,前辈们的体香以及新发现的一些琐碎的资料后,整理出来的内容。
今后会整理和发行更多详细的内容,而且会以此为基础增加更多与现在我们所知所信的
内容不同的部分,我们相信在不久地将来会有更加完善地韩国天主教会创立史展现在我
们的眼前。
此外,韩国天主教会创立时,即200年前,我国被成为“朝鲜”,然而在之后的一段时
间里又被成为“大韩帝国”。被日本占领时,我们曾一度失去过国名。现在我国被称作
“大韩民国”,而且北部被称为“朝鲜人民共和国”。高句丽,渤海与古朝鲜疆土的大
部分以成为中国的领土,其中一部分地区被称为“朝鲜族自治区”。以后会怎样变化这
谁也无法预测,也令我们担心,更何况观察近几年中国对高句丽史问题的言论,我们不
能不回顾历史,回顾过去。所以,为了使韩民族的子孙能够自由地读书,也为了使人们
能够更加关注具有悠久历史的韩民族的精神资质。这并不是说一定要关注在同一时代国
家组织内的国民所积累的业绩。我们把即将出版的这本书起名为“韩民族天主教信仰史
”,其中优先发掘和整理出了“韩民族天主教会创立史”。
2004年10月14日

天真庵 圣地 卞基荣神父


第一章 天主对韩民族的摄理与长期的准备

上帝把天主教信仰的精神资质视为特思给予了韩民族,
韩民族是上帝的民族,
韩民族从很久以前开始信奉天主,
且天主时刻与我同在,保护我们韩民族,
我们永远是上帝的民族。

1. 韩民族的由来:从天山山脉到槿域三千里

我们民族从天山山脉向东进行了几万年之久的民族移动。民族移动不是为了从打猎中获
得的经济方面的利益,也不是为了占领和征服其它民族后获得的政治方面的利益,而是
因为他们信奉天上的太阳,敬仰太阳所居住的天空,相信每天住太阳升起的东边移动,
就能看见太阳的世界和明亮的“光的世界”。
我们韩民族是崇尚光明,喜欢穿白色衣服的民族。他们虽然远离了被万年雪覆盖的天山
山脉,但只要部落有喜事或到特殊的日子就会身穿象征本民族的白色衣服。他们认为山
是神圣的地方是连接山与地的梯子,而且比其它地方更容易上天。所以,从那时起人们
把祖先的坟墓立在山上。
韩国学的先驱者们,特别是像撰述“儿时朝鲜”等著作的六堂崔南善那些学者们关于韩
民族古代史研究的各种学说,给我们留下了视韩民族为天神族的神圣而伟大的史话。
以一万年前后为基准,韩民族来到了现在的朝鲜半岛(韩半岛)。他们喜欢把自己所居
的村落命名为光世、星世、明世、白城、清世、华城。
史前时代在韩民族的种族中虽有一些部落恭敬老虎、熊、老雕。但也有一些部落是因惧
怕山、江、海、星、日、月、天而恭敬它们,特别是对日和天的诚意远远高于对大树、
动物和山、江的诚意 。

2.天祭教民俗信仰与生活时代

信奉天主的韩民族在根到这一土地上开始,恭敬天主的那种 精神进一步被整理和发
展变得神圣而美丽,特别是纯洁、朴素、真率和虔敬已成为生活化了。
大约500年前,即檀君朝鲜时代前后,恭敬天主、恭敬长辈、恭敬族长、恭敬国王这一
精神已初步地被制度化和风俗化了。随之对天祭祀的仪式也扩散到了各个地区,尤其是
对天祭祀的习俗是既普遍又传统的信仰,是来源于韩民族自然、纯洁、朴素、真率的信
仰。直到现在国歌中也有歌颂民族信仰的部分,从而可以看出韩民族的心中永远附有上
帝的灵魂。
韩民族心胸宽扩,容易接受其他民族的求道之路,之后他们把新旧结合并转变为土著化
留给了后人。

3.外来宗教文化和收容

我们的祖先广泛地接受了佛教、儒教、道教和基督教等发源于其他国家的多种宗教,并
且把这些宗教转化为适合我们的属于自己的宗教。
出生在尼泊儿Lumbini“
샤카무니꿔타마싣다르타부다
”(B,C540~480)的教导,即佛教进入三国时代以来,我国的高丽开始绽放佛教文化的花
朵。佛教以中国的孙子与孟子的教导为中心,传入我国后祭祀文化在我国也扎了根,就
连百姓的生活习惯都以三纲五论确立礼仪凡节。但是在民俗化了的恭敬思想家园中,包
括发源于中国和印度地区的这些世界性的宗教,特别是到近代才传入我国的基督教,几
乎全世界的所有宗教精神文化生根发芽,相互补充,结下了富裕的果实。

第二章 寻找天主教的韩民族的努力与短期的准备

4. 李晬光介绍的“天主实义”和“芝锋类说”使韩民族最初认识了天学,胎动了实学
精神

传播到全世界大部分国家的基督教基本上都是其他国家的教徒以传教师的身份传教开始
的,但唯有我们韩民族是在传教师进入本国之前,自发地到国外寻找关于天主教的书籍
并经过研究开始传播的。1592年壬辰倭乱时,西班牙传教师Cespedes神父与身为日军军
宗的日本修士同行来到了驻扎在南海岸镇海熊川的日本兵营,两人在那里给那些朝鲜俘
虏讲教理,施洗礼而且举行近6个月的弥撒圣祭后举行了洗礼圣事和病者圣事。但壬辰
倭乱后日本相继撒退,大部分的天主教信徒也转移到了日本,所以国内已经没有天主教
信徒了。但在倭乱中,芝峰李晬光(1563—1628)曾三次去过明朝,而且给朝鲜的先觉
者们传授了当时带过来的“天主实录正文” ,通过这些书籍他们第一次系统地认识了
天主教特别是通过“芝锋类说”了解了西方文化,这也成为了精神实学萌芽的契机 。
在大部分实学研究书籍中可以看到,专家们都认为16—17世纪是学萌芽的契机,这是不
可避免,也是极其合理的结论 。

5. 许筠所献的天主教祈祷文12端和洪吉童传

许筠(1569—1618)受儒家的教育之后,对佛教和道教等宗教领域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他是从明朝带来天主教祈祷文集—12端并付诸于实践的信徒,也是最初献出天主教祈祷
文的信徒。他撰述了我国第一部国语小说“洪吉童传”,这部小说使人们的对朝鲜社会
制度改革的问题意识开始萌芽,并且在不知不觉中为以后我国实学形成奠定了基础。在
儒教的基础上,受佛教、道教和天主教影响的这部作品融合了韩民族固有的民族思想—
弘益人间的精神本质。

6.昭显世子与默庵李庆相领来的五名中国天主教信徒

1637年丙子胡乱爆发时,被清朝俘虏的昭显世子和他的秘书默庵李庆相(李檗圣祖,嫡
系5代祖父)公住在北京东华门附近的东华馆与当时到北京建立南堂天主教会并担任主
神父的德国人汤若望神父接触时,询问并了解了关于天主教的一些事情,之后两人就开
始了密切的交往。1645年,汤若望神父送给昭显世子很多天主教书籍,特别是乾象昆与
图等纪念品作为礼物。与此同时,回国的时候还把五名中国天主教信徒做为宦官领到了
官廷,在那里停留了一段时间。但那时在昭显世子回国没多久就被毒杀,所以,一行来
的中国天主教信徒们就被遣送回国了,其实,昭显世子一行最初带来五名外国平信徒传
教师的目的在朝鲜传播天主教,但那时期朝廷正处于党争时期,所以用当时的思考方式
是无法接受天主教信仰 。

7.在黄海道西海岸和图们江周边地区产生的天主教信徒

旷菴李檗圣祖通过天学研究与实践及积极地活动创立了朝鲜天会。在教会创立之前朝鲜
各地区就已有许多天主教信徒,我们在日省录和备边司誊录及朝鲜王朝实录等书籍中都
能看到一小段的记录 ,特别是在李能和的著作中也有过简单的概括,这表明仁祖,孝宗,肃宗,英祖时代中都能看到一小段的记录特别是在李能和的著作中也有过简单的概
括。这表明仁祖、孝宗、肃宗、英祖时代,咸镜北道图们江周边地区和黄海道西海岸地
区曾有过天主教信徒 。虽然有些地方把“天主”这一词写为“天柱”,但这只是宦官
们的误写而已,如果细看宗教的内容就能够轻易地知道它所表达的是天主教。但就像昭
显世子一行一样,这只限于一时分散在各地的天主教信徒们的个人信仰而已,并没有建
立团体性的教会组织,也未能传承天主教信仰。

8. 中国人罗文藻主教担任南京教区长兼高丽教区长

罗文藻神父是中国第一位祭司,1647年1月罗马教宗克来孟10世任命罗文藻为南京教区
长兼高丽教区长,那时在传教方面朝鲜已被罗马教廷所了解 。这是从16世纪末到17世
纪中叶我们韩民族的福音化通过长期的准备得到的结果。罗文藻主教对朝鲜也颇有兴趣
,已致于向罗马教廷提交了关于朝鲜传教方面的报告。但罗马教廷和南京天主教会关注
朝鲜天主教主要是因为朝鲜使臣和先觉者们对天主教的关心和努力传播到了海外。尤其
是从李晬光、许筠、昭显世子一行等出入北京之后,开始频繁的接触来自德国、法国、
葡萄牙等欧洲国家的传教师们,这使罗马教廷开始关注了朝鲜。但南京教区长的地位、
资格与努力仅是教会传教活动的一种尝试,也是罗马天主教会对韩民族的努力给予的关
心与恩宠。

9.一时分散在不同的时代和地点的天主教信徒们

以壬辰倭乱为契机,西班牙传教师和日本传教师入国展开了活动。丙子胡乱时昭显世子
和李庆相公带中国天主教信徒们入国,入国后让他们暂时逗留在官廷中。南京教区长罗
文藻主教身为朝鲜教区长助理,计划和尝试展开了传教活动。此外,黄海道西海岸和图
们江周边的一部分朝鲜人与俄罗斯正教会信徒和中国天主教信徒接触时,不仅了解了天
主教还入了教。从这一系列的事件中可以知道,当时寥寥无几的朝鲜天主教信徒们的信
仰是分散的,个人的。所以没有了入教的契机和条件,就不能被后代所继承,中断后也
不能回生,不久后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即当壬辰倭乱的日本领军部队撤退或者当政府
通过牧使和县令禁止黄海海州地区和咸镜道地区信奉天主教之后,非组织性的个别的天
主教信仰生活就立刻中断消失了。南京教区长的罗文藻主教一去世,朝鲜传教计划也就
泡汤了。朝鲜人虽然通过各种契机接触中日两国时结交了天主教信徒并入了教,但未能
形成组织性的团体,没能继承今日的韩国天主教会,在当代就已消失了。


第三章 旷菴李檗圣祖的天学研究与实践及教会创立活动

10.朝鲜天主教会创始时是以旷菴李檗圣祖和10代后半、20代初半的先觉者为主干的

始于天真庵的年轻学者们的 天学研究和信仰实践及传播活动克服了种种困难和残忍迫
害持续发展,成为了创立当今韩国天主教会的基础,对朝鲜的社会改革和近代化也有着
较大的影响。
许多历史学家,像李檗(1754~1785)、李承薰(1756—1801)丁若铨(1758—1816
)、丁若钟(1760—1801)、丁若镛(1762—1836)、权哲身(1736—1801)、权日身
(1742—1792)等都是献身于韩国天主教会创立的主角,他们都属于当时的南人系,是
星湖李翼(1681—1763)和顺庵安鼎福(1712—1791)等学者们的晚辈。所以人们都认
为是这些实学者们创立了韩国天主教会,但其实是那些10代后半的少年和20代初半的青
年组织和展开了天主教信仰运动。但要称他们为实学者他们那时还过于年轻。朝鲜天主
教会不是朝鲜实学者们创立的。相反,朝鲜实学是胚胎于那些关心天主教会,倾向于求
购书籍、背诵祈祷文等入门形成的,对朝鲜早期天主教感性趣的人士,他们把天主教传
播到学界,并且研究天主教还试图把它付诸于行动。此外,还有那些精神上能称得上是
预备入教者的人们。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芝峰李晬光、许筠、昭显世子、李庆相公等
人购买、普及并研究和实践了天主教书籍,这使人们能够认识和了解西方文化,对封闭
的朝鲜社会改革也产生了问题意识。从中国带回许多天学书籍来研究的郑斗原、李颐命
和用批评的眼光看待他们的申厚聃 ,以及后来的星湖李翼、顺庵安鼎福、权哲身、权
日身、李檗、李承薰、丁若铨、丁若钟、丁若镛等人的研究活动都是通过天主教书籍形
成和发展的,而且活动的领域也往不同的方向不断地扩大。天主教并非萌芽于朝鲜实学
,而是天主教胎动了朝鲜实学。对当时实学胎动带来极大影响的天学即致力于天主教真
理探究和实践的人就是旷菴李檗。所以,直到1770年在天学研究与实践及传播中起主导
性作用的人还是旷菴李檗圣祖。但如果正视当时的朝鲜社会,就能知道创立朝鲜天主教
会时经受了多少苦难。有这么一句话“翻译比撰述更难”。就像这句话所说,创立新兴
宗教难,创立天主教乃难上加难。那是因为当时很难接触到足够的书籍、知识、圣物和
传教人士即传教师,况且在当时的情况下出国也并不非是件容易的事。但即使如此,也
不能随意地去做。例如,后来有一段时间,平信徒们随意地举行弥撒和告白圣事,但马
上就被中断了,尤其在国内因对天学的迫害和不理解,学习和实践天学就变得更加困难
了。祖先们也就是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创立了陌生的朝鲜天主教会。

11.“朝鲜天主教会的创始人是旷菴李檗”—圣Daveluy主教

圣Daveluy主教(1818—1866)是撰写朝鲜天主教殉教史原本一备忘录等许多书籍的法
国传教师。他与金大建(1821—1846)神父一起
到朝鲜进行了长达21年的传教活动。1833年,圣Daveluy主教殉教,并得到了圣人的谥
号。他进入朝鲜后长时间研究了朝鲜天主教史。 并在自己的著作中强调朝鲜天主教会
真正的历史是开始于李檗(1754-1785)伟大的讲学会。

“真正意义上的朝鲜天主教会的历史开始与李檗伟大的讲学” 。

“为了在朝鲜王国传天主教,天主选用了名叫李檗的人,他字德祖,号旷菴,是庆州李
氏” 。


“李檗为了创立天主教教会,选择了大学者权哲身” 。

特别在1783年,李檗圣祖派遣李承薰先生到北京天主教。安敦伊主教就记录了当时李檗
训诫李承薰时说的一段话,这段记录非常的重要。

“派遣到北京是天主怜惜百姓,拯救我国百姓的表现。到北京之后,你要马上到天主堂
与西方学者们深入研究教理,还要向他们详细询问和商讨关于实践天主教的所有问题,
并要带回所有的书籍。这关系着我们民族的生死存亡。即天主教的未来就掌握在你的手
中,到那儿之后你要沉着稳重,不要随意地行动。李承薰深记李檗的金玉良言,还把良
言视为大道师,老师La parole du Maitre等人的话。因为他本人也有这种想法,所以许
诺会尽他所能来实现这共同的愿望” 。

在这里我们要注意一点,文章中有这么一句话,“李承薰把李檗的话视为“大道师的话
”铭记在心(La parole du Maître)”。这里老师(Maître)这一词的第一
个字母是m的大写字母M。在法语和意大利语中,如果写大写字母的M代表的不是一般的
教师,而是表示像孔子、释迦牟尼、耶酥, 穆罕默德 一样的人类的老师。这表明当时李
檗圣祖在地位、威望及学德等方面所具备的品德已超过了一般圣贤君子的水平。
综上所述,圣Daveluy主教认为韩国天主教会创立史的开端并不是1784年李承薰在北京
的领洗,而是李檗圣祖的“伟大的讲学会”(1772)。更何况他从来都不使用“权哲身
的讲学会”这句话。因为在当时,权哲身虽然是个有威望的学者,但他并未宣传外国宗
教或新兴思想,也不具备革命家的那种号召力和组织能力。

12.“李檗把李承薰作为朝鲜信徒会代表派遣到北京”-圣Maubant神父

圣Maubant神父(1803—1839)是1836年来到朝鲜的第一位法国传教师,也是推荐金大
建(1821—1846)、崔阳业、崔方济各等15岁朝鲜少年到澳门神学校的神父。圣
Maubant神父入国二年后,往巴黎寄了书信和文献。在那些书信和文献中记录了关于朝
鲜天主教会创立的重要内容。
“大约在1720年,使臣李公(译者注,李颐命)从北京的西洋传教师那里,带回了许多
天主教书籍[…]求读这本书的人名叫光(译者注,旷菴 李檗)这个人后来起了个教名
叫做约翰.他不仅接受了教理并且全心全意地信奉天主教(embrassa la religion
chrétien)[…]名叫光的这个人与几名刚刚进入新宗教的改宗者们(prosélytes)齐
心合力(do concert),在1783年派遣另一个代表者(autre délégué)到北京,这
位代表1784年 2月回来的时候已受洗还起了个教名叫做彼得 。

13. “是大圣贤李檗教我天主教的”。—李承薰

1784年春,李檗圣祖派遣到北京的李承薰先生在北京领洗后回到了朝鲜。1789年,他给
北京的传教师写了封书函。其内容如下:“一生当中,我遇见过一位圣贤 ”。在当时
这位圣贤已拥有了天主教的书籍。他多年专心于书籍的研究,并把自己融入到了其中。
工夫不负有心人,他掌握了天主教各个方面的内容,特别是对最难理解的部分也了如指
掌。但他对天主教的信德与热诚远远高于他所掌握的教理知识。这位圣贤就是我们的老
师,他教我天主教,并赋予了我灵魂。我与老师在敬奉天主方面起到了相辅相成的作用


14.“对天学研究卓越贡献的李檗博士把李承薰派遣到北京”
—金大建修士

1845年,当金大建神父还是修士时,他曾写过朝鲜天主教会略史报告书,这份报告书
就是以旷菴李檗圣祖为开头的。

“天主是宇宙万物的创造者和主宰者,朝鲜的许多哲学家们(philosophantes)认识这
一点之后主动信奉天主,其中最有名的(intereos celebrior)就是名叫李檗的人。李
檗尽他所能来恭敬天主时,得到消息说北京正兴起恭敬天主的活动,他决定要派人去北
京,刚好那时我李承薰与父亲李东郁要去北京,我就跟李檗讲了这件事,他当时就嘱托
我从西洋人那里求来天主教书籍” 。

金大建出生在忠清南道,7岁时避难到京几道龙仁,他在那里住了十几年。1836年未满
15岁的金大建到了澳门,那时候不仅没有历史书籍,而且因逃亡他也不可能与天主教信
徒见面。所以我们可以推测在那种情况下,1844年(1785年李檗圣祖去世60年后)23岁
的金大建神学生在澳门所写的这部份内容是从金大建少年的老师丁夏祥(1795—1839)
和比丁夏祥小一岁的金济俊即金大建的父亲那里听来的,这说明李檗圣祖去世后的60年
间,就连朝鲜的青少年都知道是“李檗圣祖创立了朝鲜天主教会。”

15.“朝鲜天主教的始祖是李檗”—朝鲜王朝实录
朝鲜天主教的始祖是李檗,这不仅记录在天主教会的资料当中,而且在朝鲜王朝实录也
能找到相应的记录。即

“询问丁若钟的结果”,其实李檗是第一位听到和学到西洋学(天主教)的人,他把李
承薰乔装打扮之后,与父亲李东郁公一同派遣到了北京” 。

尤其是那些迫害天主教的人们写给李檗圣祖两兄弟的上诉文就能证明当时所有人都公认
李檗是朝鲜天主教会始祖的事实。

“李檗乃是邪恶势力的罪魁祸首,可他的哥哥李格还在当官,这是多么悲伤和使人焦急
的事情啊,我们得要立即处罚李格并赶走他” 。

“邪恶势力的罪魁祸首是李檗” 。

16.“李檗是朝鲜天主教的始祖”。—李晚菜的辟卫编

最先开始邪恶天主教的头目,前次使李晰之兄李檗是天主教的始(一世)。
这难道不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吗? ”

17.“到北京天主教求祈祷书,请领洗”—黄嗣永 帛书
我们在前面所引用的安敦伊主教的书函、丁若钟的证言、金大建神父的书信中得知了
李檗曾派李承薰到北京受洗。黄嗣永(1775—1801)进士把这件事记录在了自己的帛书
中。其内容如下:

“布衣李檗认为李承薰是个既可靠又难能可贵的人。癸卯年(1783年)当他随父亲到北
京时,李檗嘱托说:北京有个天主堂,堂中有西士传教师,你要向他求一部信经祈祷书
,并要请求领先。那么他一定会非常喜欢你。还有你要求许多圣物,决不能空手而归。
李承薰就按照李檗的话,到北京天主堂请求领先了。[...]”

18.“李承薰、若镛3兄弟、权日身父子等人侍坐在李檗面前”—辟卫编

1784年,李承薰先生在北京受洗后回到了朝鲜。记录1785年乙巳迫害的辟卫编中能够得
知旷菴李檗圣祖与当代其他学者们的关系。

“乙巳年(1785)春,李檗在掌礼院前的金范禹家中说教,当时他用青巾遮住了肩部和
头部依靠墙壁坐着。李承薰,丁若铨,丁若钟,丁若镛三兄弟和权日身父子拿着书就恃
坐在李檗面前听他说教,并称自己是李檗的学生。李檗对学生的教诲比我们儒教中老师
对学生的礼仪更为严格” 。

第四章 丁若镛文献中出现的天真庵和旷菴李檗圣祖

19.“李檗具备圣贤的学德与豪杰的气魄”—丁若镛

茶山丁若镛在朝鲜天主教会创立史的记录中多次详细地介绍了旷 菴李檗圣祖和讲学会
的举办地天真庵。1777年,15岁的丁若镛尊重李檗先生,并称当时23岁的李檗旷菴先生
是“贤豪气相投 ,令德勉早修”的完美品德的标本。“赠李檗” 当时丁若镛写的一首
诗。

赠 李檗

二仪虽不改(阴、阳虽然不可以更换)
七曜迭舒卷(日、月和五星与日期不同能够轮流更换)
嘉木敷春荣(虽然好的树木到了春天会更有活力)
华滋易易变(但他们也会不断地生长,不断地变化)
倥偬被驱迫(旷菴公虽受到蠢者的压迫)
不能诉余恋(最终还是同情他们,没有当面批评他们)
蔗物无偏颇(所有的事情有它公正的法)
贵达安所羡(何必羡慕荣华富贵)
贤豪气相投(旷菴公具有圣贤的学德和豪杰的气魄)
亲笃欣情眄(他能包容一切,给人们无微不至的关怀)
令德勉早修(小时侯起就开始学习和修德)
慷慨常见面(常能看见他慷慨的样子)

20.“仙鹤下人间,转然见风神”—丁若镛

丁若镛诗文中的“友人李德祖 挽词” 是他参加李檗圣祖的葬礼时
写的一首诗。诗中茶山描述李檗圣祖时,使用了这么几句话:“仙鹤下人间,鸡鹜生嫌
嗔,转然见风神”。在23岁的丁若镛先生写的这首挽词中,我们能够知道李檗圣祖的学
识与圣德是神圣的,已超过了一般圣贤君子的水平。

21.“与乘秋忽飞去的鹤一样,旷菴公逝世已一周年,
到天真庵欣赏昔日的秋枫吧”

茶山经常访问天真庵并在那里写诗。例如,不仅是在小时侯,1786年初秋 (李檗圣祖
殉道一年后)24岁的茶山到母校的天真庵欣赏秋枫,吟了一首“天真庵赏枫” 。即使
茶山的故乡马岘村的后园和前园的俭丹山和附近龙门山的枫叶再漂亮,他还是执意去天
真庵赏枫。也许是因为茶山太怀念去世的旷菴公了。丁若镛虽然繁忙于朝廷事物,但他
还是像拜访母校一样经常去天真庵,还有常常把“天真庵”称谓“天真”。
天真庵 赏枫
买酒花郎坊里:去花郎坊买酒
停车莺子峰阴:把车停在莺子峰阴上午峰荫下
一夜纤纤白雨:下了一夜的露水般的细雨中
雨厓欇欇红林:两座山都以被染红了

茶山访问天真庵后写的诗文中,大部分的内容给教会历史的研究提供了不少的资料。而
且茶山留下了许多在天真庵参加旷菴公的天学道场活动即修道,研究和天学的开幕式等
为前题的回忆性诗文。下面看以下其中的几首诗。

22.“李檗的读书处还原封不动地留在天真庵”—丁若镛

1797年,丁若镛担任正祖皇帝的承旨和副护军之职。端午节那天,茶山与二位哥哥到天
真庵逗留了二天并写出了20首诗。其中“端午日陪二兄游天真庵记”对我们来说尤为重
要 。
端午日陪二兄游天真庵记

李檗读书犹有处:李檗的读书处还原不动地留在那里
苑公栖迹杳难寻:但苑公的足迹却难以找寻
风流文采须灵境:风流和文采必须要有灵境才可。
半日行杯半日吟:半天喝酒半天吟酒怀念过去的时光

这首诗写于1797年(丁巳年),就是李檗圣祖殉教(1785年死)12年后,从开设天真庵
讲学会的第一年(1777年 )算起,也已过了20年。旷菴公在天真庵读书时,茶山可能
多次去过天真庵或者两人在一起读过书。这首诗只有在这种前景下才能写成,如果没有
此前提可能就无法写出这首诗了。这首诗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读书”这一词,朝鲜时
代曾有读书堂 ,是最高层官吏们的特殊专门研究机构。所以“读书”在这里不是指简
单地读书,而是指包括现在大学里的研究的修德层次上的研究。如果能够考虑到这一点
,就不能否认“李檗圣祖的读书处在天真庵”的这一事实在教会史上所起的作用。这首
诗中的苑公是苑风之人的意思,在这里是指像旋风似的巨人—李檗圣祖。

23. 旷菴公曾帮丁若镛做正祖皇帝留的作业,当看到记录旷菴公文章的书籍时,丁若镛
不禁泪流满面

茶山恭敬李檗之心,也能体现在30年后写的“中庸讲义补”中。1784年,正祖皇帝向太
学生茶山公提出了关于中庸的70条问题,茶山公就把这70条问题编辑成了中庸讲义。
1814年,茶山公修补了中庸讲义写出了“中庸讲义补”这本书。当时茶山公54岁,在全
罗道康津过着流配生活。他抚摸着大学生时代的原稿并在诗文中倾吐了心声。

“甲辰年,当时我是向住在水标桥的旷菴公请教后,回答了正祖提出的关于中庸的问
题。但旷菴公已逝世,现在我也无人可请教了。假如旷菴李檗尚在世的话,我们德与学
识又怎能与他相比呢?旷菴李檗已逝世很多年,可是当看到以前的原稿时,我不禁泪如
雨下” 。

李檗圣祖去世(1785年)近30年之后,茶山在修补“中庸讲义补”时吐露了自己对旷菴
公的敬慕之情。读“中庸讲义补”文章就能发现每隔几页都有“此旷菴之文”、“此旷
菴之说”、 “此旷菴之议”、“熟读中庸,会有很多旷菴公文章”等诸如此类的句
子。
此外,茶山写的“鹿庵墓志铭”也能体现丁若镛对李檗的钦慕之情。

“茶山追随李檗,丁若铨从小时候就追随李檗,李檗作为第一任首领宣传天主教时,权
日身积极地追随了李檗” 。

茶山在写鹿庵权哲身的墓地铭时,补充了如下的内容。让我们看以下顺庵安鼎福的文
章。顺庵安鼎福曾多次给权哲身和权日身两位写过书简。其中有一部分内容能够简接证
明李檗圣祖身为首领最初宣传天主教的事实。顺庵安鼎福在1784年写给权既明(=权哲
身)的书简中写到:

“诸君们平时排斥佛教,但现在却沉迷于天主教,看来天主教定有神秘之处,要不然怎
能感动人呢?所以,我之前在信中托你给我带来几本天主教的书。听说最近李德操带着
几本天主教书籍去找你,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经过这里也没来看我[、、、
] ” 。

这里把权哲身称为权既明、权日身称为权省悟、李檗称为李德操。当时顺庵和茶山称德
祖 为德操,那是因为德祖虽然具有圣贤的学德,但非常固执(安敦伊的朝鲜殉教史备
忘记) ,而且又有豪杰的气魄,所以别人都叫他德操。既德操是像守贞操一样,一心
一意修德的意思。尤其在1771年,17岁左右的旷菴公热衷于读书,他按照当时的习俗,
在15岁左右结了婚。但他想要专心于学识研究和修德,放弃了家庭到天真庵研究天学和
实践天主教诫命。李檗的独生子李显模出生于1784年,当时还存有早婚风俗,如果是与
两班家庭,尤其是与知中枢府事权严的女儿结婚的话,知事的女儿不可能到30岁还没嫁
出去,而且茶山公描述李檗圣祖是“令德勉早修”,这里的“早”字当时是指10岁左右
(列:早失父母)。这说明,李檗圣祖不是生活在普通的家庭,而是以特殊的方式修的
德。在读这首诗时,应该想到这是丁若镛先生15岁,也就是在结婚那年献给23岁旷菴公
的诗。李檗的岳父认为李檗的夫人柳闲堂权氏早逝是因为女婿李檗沉迷于天主教,没有
好好照顾年轻的女儿,就像积怨的寡妇一样,活生生的把年仅20几岁的女儿气死了。所
以,从1785年乙巳迫害起权严就带头迫害天主教。他对女婿李檗的仇恨心加重,也是因
冤死的女儿。

第五章 旷菴李檗圣祖创立朝鲜天主教会

24、在天真庵研究天学和修道的旷菴李檗圣祖的朝鲜天主教会的
创立活动

至今为止的历史记录一致证明旷菴李檗圣祖是创立朝鲜天主教会的主角。下面详细看一
下朝鲜天主教会是怎样创立的。但在这之前,先列举一下其概要。
1. 天真庵读书处为天学到场融合了儒、佛、天
2. 把天主教教理讲学发展为实践信仰的修炼会,并把它持续下去。
3. 联合先觉者们形成信徒团体
4. 把李承薰先生作为朝鲜天主教会的信徒代表派遣到北京
5. 使权哲身大学者为首的李承薰、丁若钟等两班入教
6. 集会所从天真庵移到水标洞,主管了祈祷会和教理讲座
7. 在与李家焕、李基让等儒学者们的公开讨论会上大获全胜
8. 把集会场所转移到明礼坊并主管祈祷会及教理讲座
9. 把天学信仰从天真庵传播到水标洞、明礼坊、马岘、杨根等地
10.使金范禹、崔昌铉等中人入教,庶民也融入到了天主教
11. 乙巳迫害时期,因门中迫害软禁在家中。之后被饿死罚毒杀殉教了
12. 李檗圣祖殉教后的60年间(1785—1845),即直到金大建神学生时代,朝鲜儒林和
天主教迫害者以及官僚和天主教信徒们都共知、共认李檗圣祖为朝鲜天主教会创立者即
始祖(一世)

25.天真庵的李檗读书处和讲学堂是青年先觉者们的天学道场。

大约在1770年,16岁的旷菴李檗圣租在天真庵设立了读书处,在那里研究和实践天学。
他的亲家—丁若铨、丁若钟、丁若镛等人虽然年纪小,但经常到天真庵的读书处道场找
修道的李檗圣祖。“他们尊重李檗圣祖并追隋他,向他学习了月历、数学、几何原本等
非常深奥的知识。丁若镛先生就记录了此事 。那时丁若铨是12岁、丁若钟是10岁、丁
若镛是8岁。近10年间,他们经常去天真庵的李檗读书处(兼天学道场),在天学道场
一起修学,写了许多能够体现此事的诗 。
1827年,65岁的丁若镛先生和小时侯在天真庵一起修学的朋友们即玄溪令公、石泉翁、
季林、圣九、规伯及3个家庭的儿子们一同来到了已成废墟的天真庵。但僧人们都离开
很久,他们在下村伊蒲 的接待下逗留了三天。那时,丁若镛一行写了40余首诗并留下
了“天真逍遥集”
下面看一下其中的几句诗。

石径细如线 (在岩石间形成的细如线的石径)
昔我童时游 (是我小时侯玩耍的地方)
红叶题诗处 (以前在这里曾写过了“红叶”为题目的诗)
重来怆客心 (现已成为老人的我再次来到这里,心情无比悲伤)
豪士昔讲读 (昔日豪杰与名士在这里讲学和读书)
尚书此烧炼 (每背一册尚书,就把它烧成灰并加点水后喝下去,
我们就是这样修炼的)
荒寮草色深 (荒废的小屋中尽有茂盛的杂草)
禅灯废少林 (参禅的人早已消失,禅房的灯也已熄灭,已成废墟了)
寅缘渐讲德 (如果像过去那样凌晨背诵德目的话,会觉得很惭愧)
书帙见随阴 (但在背阴处能随意地读书(祈祷书,等))
伊蒲容信宿 (正担心无处睡觉,伊蒲要收留我们,也只能相信他了)
何事怕轻阴 (夕阳西下,即使天黑,能有什么事情发生啊)
[…]
前躅凄迷不可求(不能像过去那样生活,真让人心焦)
黄黧啼断绿阴幽(黄莺们也像一样那在绿阴中啼断)
朽筒引滴涓涓水(引水的水筒腐烂,水在潺潺地流着)
破瓦耕翻垒垒丘(为了耕作把破瓦堆集成山)
禅房无处旧人求(但禅房和过去的人都已死去,无处可寻)
楼前寮舍半墟丘(我们学习的楼前小屋也因倒塌一半已成为空地)
三十年来重到客(三十年后重新来到这里的我也已是白发苍苍的老人)
犹然苦海一孤舟(可我还是像大海中的一片孤舟)

26.即使在严冬,少年先觉者们在天真庵还开了十几天的讲学会

在1777年、1778年、1779年,当时10代的少年先觉者们即使在冬天,还开了讲学会。当
时因为没有使用宗教这个词,所以天主教就称为天学。天真庵冬季讲学会开设年度,因
记录者不同而有多种说法。Daveluy主教认为丁酉年(1777年),茶山丁若镛认为是已
亥年(1779年),丁学术的李檗传中是记录为戊戌年(1778年)和已亥年(1779年)。
不管是什么时候,在天真庵开过多次的讲学会,这一点是肯定的。按丁酉年算的话,丁
若镛当年15岁、丁若钟17岁、丁若铨19岁 、李宠亿14岁、李檗圣祖23岁、李承薰21
岁。当时远在天边的41岁的权哲身大学者也干预此事,从早到晚读书、讨论。为了讲学
会和整饬纪纲他还背诵了朱子的性理书76卷中的敬齐箴、 四勿箴等文章。 这样的讲学
是具有练修会性质的讲学会。

“早在已亥年(1779年)冬天,在天真庵讲学的时候,走鱼寺还被雪覆盖着。但李檗却
深夜来到天真庵点着蜡烛,讨论了经书。之后7年(1785年),因有人开始诽谤讲学会
,所以再也无法讲学了。也就是说再也不能开如此盛大的宴会了” 。

这里的“之后7年”是指韩国最初的天主教迫害即乙巳年的秋曹摘发事件。

27.在天真庵形成道友团体后,旷菴公写了圣教要旨
-1837年丁学术的李檗传

“李檗传”中记录了关于天真庵讲学的内容。其内容如下:
“戊戌(1778)年,25岁的李檗圣祖与星湖李翼先生的学生,贤友、先觉者们及丁氏、
李氏的贤郎们一起刻苦钻研学问。北京的使节武官洪军士给了李檗一箱天主教书籍,他
从早到晚熟读这些书,有什么疑问就思考和研究。领会其意后,李檗就到山清水秀之地
游览和欣赏。之后,李檗暂时隐居在广州鸳鸯山寺,一名莺子山天真庵,在那里与道友
们(=教友们)结成了丛林(=众徒=僧团)即修道的团体(=众徒=修道者们),结成后
他又编写圣教要旨让他们听写,就像听写教科书一样” 。

这里的道友指的是那些遵从李檗圣祖所讲的天主教教理的人,即入教之人。现在的宗教
当时叫做道,现在的教友也是来自于道友这一词。众徒这里指的是僧侣与众生是不同的
,因为当时还没有修士或修道者、共同体等天主教用语。最终,当时在天真庵形成了修
道士的信徒弟子们的团体,如同耶酥的弟子或东学初期水云崔济愚的门徒。团体就是罗
神父文献中出现的“李檗与改宗者们(Prosélytes)团结一致(de concert)把另一
位代表(délégué)派遣到北京”的主体。“李檗传”中详细地记录了当时的情况,
其内容如下:

“己亥(1779)年,李檗(26岁)的贤友和钻研学问的弟子们视李檗为尊长,很多弟子
们成群结队地拥到山寺。这时的旷菴李檗先生精通天文学、地理学、医学和卜术及关于
人品和命运的知识,对人们提出的问题也能够对答如流。许多年轻先觉者们聚集在他的
门下,类似于丛林(=僧团),其名声也广泛地流传到了世间” 。

换句话说他们形成了少年先觉者们的团体。

28.严冬深夜曾翻越广州山脉的李檗圣祖参加天真庵讲学会的热诚
—圣Daveluy主教的“朝鲜殉教史备忘录”

记录天真庵讲学会的另一个历史记录就是Daveluy主教的“朝鲜殉教史备忘录”,下面
看一下其翻译原文。

“1777年(丁酉年),著名学者权哲身与丁若铨和其他学养有素的两班们,为了专心研
究深奥的学问进行入了一个寺院。知道此事的李檗欣喜万分,想要受到他们的教导,他
下定决心立即去找他们。那时侯是冬天。他夜行在子夜时到达了一个寺院(Pagode) 。
可当他知道自己找错了寺院,应该往反方向走时,他是那么地沮丧和失望。但他还是鼓
足勇气加快了自己的脚步。严冬深夜,他不仅要翻越被雪覆盖的大山,而且还要提防山
中的老虎。即使如此,那些却不能阻挡他前进的步伐。李檗叫醒其他僧侣与他同行,为
了防备猛兽的袭击,他手里拿着铁棒,摸着黑继续前进,最终到达了目的地。那是一个
孤立(isolé)在叠嶂中央(dans le sein des montagnes),废旧(perdu)的建筑
物(édifice:译注:指天真庵)。 李檗一行的突然出现使居住在建筑物的人感到害
怕。他们想象不到在这个时间会有这么多人来到这里。但没过多久就真相大白,随之而
来的是人们的欢喜与喜悦。人们开心地交谈以至于忘记了白昼和黑夜。这个聚会持续了
十几天,在那期间他们不仅对天、地和人间体性等问题进行了深入地交谈,而且也谈论
了所有的疑难问题和先贤们的议建。他们希望能够马上实践圣教所有的戒律,但当时缺
乏书籍而无法指导他们,所以他们只能满足于每天早晚的默想。后来他们听说每隔七日
有一个主日(献给天主的日子)他们就在每月阴历的7日,14日,21日,28日停止世间
所有的事情,专心修炼灵魂,遵守了小齐(禁肉齐) 。
这里的“l´édifice isolé et perdu”指的是孤立的、废旧的凶家或废家
屋。茶山丁若镛后来到天真庵写的诗中有这么一句话“寺破无旧观,即天真庵寺院已成
为废墟,再也找不到昔日的景色了” 。此外,当时洪敬谟撰写的“南汉志”中也有过
这样的描述:“天真庵在莺子山为古寺造纸物今属司饔院,即天真庵是莺子山中的破旧
的古寺,现因有造纸工厂,由司饔院来管理” 。几乎同时期,茶山、Daveluy 主教、
洪敬谟都把天真庵记录为废旧的古寺。讲学当时,天真庵是莺子山西北部中心溪谷的废
旧的设施。丁若镛记录的己亥年(1779年)讲学会和Daveluy主教记录的丁酉年(1777年)讲学会都曾写到:“李檗圣祖在严冬翻越了被雪覆盖的莺子山。”照这么看,讲学
应该是在下暴风雪之前开始的,而且有可能因暴风雪而延长了讲学时间。况且人们认为
道场是旷菴公设立的,所以他一定会在天真庵。可出乎意料旷菴公不在那里,人们觉得
就这样回去太可惜了,还不如在这里讲学。同时,旷菴公听说丁若铨、李承薰去找鹿庵
权哲身受什么教育(权哲身尝于冬月 寓居走鱼寺[…]执贽请教于鹿庵之门[…])就去
权哲身寓居走鱼寺找他不幸扑空,所以旷菴公再次翻越莺子山来到了天真庵。当时,以
天学研究和天主教信仰的热诚,少年先觉者旷菴公在严冬翻越了广州山脉。他的这种热
诚与努力,真令人惊叹至极。

29.1770年~1783年,李檗圣祖隐居在深山专心于天学的研究实践

关于天真庵讲学会的记录不仅在国内,在国外资料中也能找到。其中,1885年Pullo—
Pinang的“天主教大神学校历史教科书”和1911年英国Longford执笔发行的“The
Story of Korea(鸡林入道志)”最具代表Pullo-Pinang的教科书记录了关于旷菴李檗圣
祖为中心的自发性的天主教研究和讲学会及信仰实践的试图。教科书还阐明李檗、丁若
铨、权哲身等人从1770年开始进行了长达10年的天学研究。

“当时朝鲜的一些博士们隐居在深山专心于哲学研究,其中最有名的学者当中就有李檗
李德祖、权哲身、丁氏兄弟,尤其是丁若铨、丁若镛等人。他们讨论关于人间本性和天
与地的一些问题,开始博涉了基督教的书籍。他们确认对人的灵魂、德行、恶习及神的
摄理的天主教教理的合理性后,就立即决定按照天主教的诫命生活并付诸于实践了。这
始于1770年” 。

Longford教授断定李檗,丁若铨等人在隐遁处进行了近13年(1770~1783)的天学研究
和修炼。

“1720年,朝鲜使臣 到北京与许多教师们进行了对话和讨论[…]。之后近50年间,朝
鲜两班学者们分组进行阅读和讨论了那时带过去的书。他们中有的人决心自己的余年要
按照教理生活,还有一个出身于世代当官的两班家庭的年轻人,他就是李檗,绰号为
“石墙”。直到1783年把李承薰派遣到北京为此,将近13年李檗沉醉在天主教教理的深
入研究与实践” 。

为了使旷庵李檗圣祖为主轴进行天主教信仰实践活动的天真庵共同体受洗,把李承薰派
到了北京。这在前面Daveluy主教的记录和罗神父的书函中都曾提到过。不过这种形式
的派遣并非第一次,这是能够表现朝鲜天主教教会历史独特特征的证据之一。Daveluy
主教在记录中写到:“李檗进行了多年的努力和试图,却每次都徒劳无获([…
]Plusieresannes[…]infructuoses[…]),而只有派遣李承薰这一次成功了” 。罗神
父也曾写到,“把李承薰作为另一个代表(un autre délégué)派到了北京 ”,尤
其文章前后一共写了3个[…]autre(另外)[…] autre(另外)”,从这里能看出,人
们曾有过很多次的往来 。这里不使用“代理者(representant)”而使用了一个组织
性团体的”代表(délégué)”,这就说明外国传教师到朝鲜之前就已有天主教信仰
人的共同体,李承薰就是代表这个共同体的人。这在教会创立方面具有独特性,在世界
宗教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历史。

30.韩国天主教的发源地—天真庵的历史

天真庵中有旷菴李檗圣祖的读书处,少年先觉者们经常聚集在天真庵进行了将进10年的
修学和讲学。据推断,天真庵本来是檀君影帧陪同天真举行山祭祀、堂山祭、山神祭的
,叫做天真阁或天真堂的小型草家堂所在地。1779年左右,天真庵就以成为废旧之地
了。丁若镛先生曾写到“寺破无旧观”,1797年(丁已年),当时洪敬谟在南汉志中写
到“天真庵为古寺造纸物今属寺饔院”,但没有涉及作为寺院的功能。在1850年左右,
圣Daveluy主教记述到,李檗先生与少年先觉者们讲学的地方已成为废家(isol et
perdu)了。1779年,李檗圣祖25岁、丁若镛17岁、丁若钟19岁、 丁若铨21岁、李承薰
23岁、李宠亿15岁、权哲身43岁。当时主要就是这些10代,20代的年轻人聚在一起阅读
和实践了在当时非常生疏和特殊的天主教 书籍。但这在普通的儒教书堂、正常的寺院
或者在一般的家庭是无法进行的。按Daveluy主教的记录,人们在废旧的天真庵能够不
受外界干扰(pour s´y livrer ensemble à des études profondes),研究和
实践天主教真理。所以,天真庵就是儒、佛、天的合流之地,也是朝鲜天主教会开始的
韩国天主教的发源地。但丁若镛先生往往把“天真庵”称为“天真”,这在“共诣天真
”、“天真之游” 、“天真逍遥集”等中都能看得到。
韩国天主教会的创始人